却道:“自己涂。”
崔季明气闷。
殷胥转了身,语气平淡,却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我还被你打伤了好几处,也未见你要帮我。”
崔季明抬起眼来,挑眉笑了笑:“谁说我不愿帮你了。你脱衣服啊,我给你涂药。”
殷胥坐下,顿了顿:“不用你的好心。”
崔季明起身:“若是后背,不方便吧。同为男子,怎么你倒是跟个大姑娘似的,觉得让我看一眼也算轻薄了?”她死死咬着“同为男子”四个字。
殷胥看她腾然站起身来,身子竟然往后一缩,脊背绷紧的坐在皮毯上,死死盯着她:“崔季明!你想干什么!”
崔季明晃了晃手里的药瓶,笑道:“哎哟,是谁说我要出去浪,就让我吃一回苦头的。”她忽然声音压低,弯腰脸朝他靠来,两侧头发垂下,虽使她轮廓变得柔软,但她眸中颜色却深邃下去,唇笑出一个勾人的弧度:“那我要是跟你浪呢?你也要让我吃苦头。”
殷胥冷声道:“既然你没应下,也少在这里招惹别人!”
他显然也明白,刚才他能跟崔季明打了这么长时间,更多是崔季明不肯下狠手。
崔季明俯下身去,手撑在皮毯上,殷胥往后倒出一个他几乎要撑不住的角度,避开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