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痕迹。”
殷胥越听越心惊,崔季明却越说越冷静。
她继续道:“再来,阿公好不容易归营后,突厥内乱伺犴压境,他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动摇军心,若是在营内试探细作身份,必定三州一线先乱,若是不去管那细作,造成的便是如今的局面。这网织的也太大了。两方势力摩擦,竟然先拿凉州开刀。这是避开圣人改制府兵的锋芒,想要用别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么……”
殷胥惊得则是,他身处凉州大营,才缓慢的感觉出边关的巨堤正在被无声的白蚁侵蚀,而前世在庙堂之上,他早年又对事务不熟悉,边关的战败简直如同是如山崩,如今看来,只不过是蚀空了的长堤最后坚持不住的溃塌。
他渐渐知晓了言玉甚至崔家可能牵扯到的另一帮势力,而此刻崔季明也无意间提到了这一点。崔季明说罢,便知自己失言,抬头看向殷胥。
殷胥避开这点,问道:“那贺拔公命近百人的亲卫来,是想让你带人追去给康将军送消息?毕竟如今细作身份也极有可能在这座营内,你若是只拿着信去主帐,必定身份暴露,对方指不定会拿你下手,贺拔公也是担忧你的安危。”
崔季明紧皱眉头:“阿公不想在营内造成骚乱,要我带家营亲兵去追赶康将军。那细作必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