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之人也就罢了,他却是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的。
以前比现在还迟钝,跟他说件事,大概过了好一会儿,他面上才能显露出明白的神情。
这跟坐牢似的日子,最怕就是有个只会喘气看书的狱友。
崔季明也是憋的幼稚起来,在这儿坐了快一年半,她已经使出不知道多少缺德的点子来欺负殷胥了。一开始,她是教殷胥玩叶子戏,他神色虽不好猜,但反应慢,崔季明赢得轻而易举,就要罚他在他脸上画画。殷胥似乎从小没人跟他玩过,他隐隐有些高兴,输了也愿意抬着脸受罚,半张脸都能被崔季明写满了字,待到回东宫之前,打了水跪坐在屋内要擦洗半天。
崔季明也觉得自己一个年纪不小的老阿姨这么欺负少年郎不太好,可殷胥好似是不论旁人多么过分都不会反抗似的,她得不到他跳脚生气的反应虽然无趣,却还想知道他到底被欺负到什么地步才知道生气。
幸好这头离着那帮世家子和皇子都远,她玩的动静再大,殷胥也是个不会告状的。
她在那两年,简直幼稚到还不如这辈子的年岁。
偷偷把殷胥的鞋给扔弘文馆下头那水池里,结果发现他抱着膝盖坐在廊下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她先回东宫,不必等他。他一副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