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怀疑自己要是转过身来,跟殷胥说自己的胸是让人打肿了,他都能信!
殷胥坐在池边,听她又骂他,竟然伸手捞了池水,朝她泼来:“你又说我。我这次说错什么了?”
他半截袖子都掉进了温泉里,眉头舒展着,唇角隐含笑意,好似要跟她打水仗似的。
崔季明要不是没穿衣服,她真能把殷胥拽紧水里按到水底让他好好跟水打一仗。
崔季明转头:“别这么幼稚。”
她泡在水中,不再说话了。殷胥却看清了她肩头有颗不太显眼的红痣,这种痣若是长在崔三喜欢的那种龟兹女人身上倒是风情万种,在她自己肩头有些好笑。
殷胥:“你生气了?”
崔季明:“没有。我说了沐浴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是真的不喜欢。不过这是你的宫内,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也不能说什么。”
殷胥沉默半晌,往后撤了几步:“抱歉。”
崔季明:“我这就上去,你在外头等我一会儿。”
殷胥应了一声,捏着那药瓶转身离开。
待到崔季明收拾好披着厚衣从屋内走出来,外头站了两圈垂首的黄门宫女,她只字不提刚才,笑着跟殷胥走回暖阁。一路上黄门撑着长杆,将点亮的新灯笼挂上木梁,他们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