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沉沉的呼了两口气,他走过长廊朝外而去,就听着右侧院内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白日里竟就在院内架起了高台,上头一男一女正在唱一出离别的苦戏,偌大院落里,没别的观众,唯有一把极高的胡椅立着,上头坐了个年轻女子,黑衣绣金抹额的侍卫站在胡椅旁,立的笔直的像块碑。
春日晒得很,这二人在地上的影子只有短短一截。
似乎听见了脚步声,胡椅上的裴玉绯往后仰头看了一眼言玉。
言玉只是微微一点头,便继续顺着长廊走离开了院落。
迥郎伴随她的动作也转过头去,裴玉绯两只手玩着袖口,忽然道:“李公果然真能让他方寸大乱啊。唉,如今行归于周也不用三足鼎立,马上就要……一人为王了。不知道别家怎么想,裴家可不会让李公就这么把多少年世家的势力,攥在他一个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