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了位送信的客,说是蒋深送来的消息。”
崔式愣了一下:“蒋深?”
他甩开手快步走入院内,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局促的站在廊下,面目上满是疲惫,他看见崔式,连忙行了行礼,道:“式公。”
崔式快步走去:“蒋深来的消息?他和贺拔公接头了?结果如何——”
那中年男子面上展开了一个笑意:“式公,三郎还活着。蒋深救了她,当日便要人传信出来。”他说着将手中信件递出去。
崔式面上一呆,这几个时辰之间的落差,让他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喃喃道:“当真?她如今状况如何?贺拔公呢?”
中年男子道:“贺拔公的尸身已经在来往长安的途中了。得救的唯有三郎。但三郎受伤极重,至今怕是仍未清醒,也并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崔式快速的扫过信件,面上渐渐浮上笑意,将信捂在身前,好似能从中感受到崔季明的心跳一般,眼眶发红:“太好了……太好了……这个消息还没有人知晓吧。”
中年男子道:“是没有。但还有个消息,蒋深说务必传到。之前您委托过蒋深找那位从江左逃遁的崔家旁支,他以妻女为诱饵,独自北上逃脱,却去投奔了——李公。”
崔式猛地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