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为什么呀?在这儿就是了。”
殷胥还是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脱掉衣服之后很不好看,固执的非要自己去帷幔那边。
崔季明拿他的死倔没办法,只得趴在枕上等他。他回来得也很快,竟换了一身衣裳。这身衣裳显然就不是平日里私底下穿的衣裳,窄袖交领,挺薄的柔软深蓝色缎子,月白色的边儿绣有暗纹的竹,好看的很——可就是穿的场合不对啊!
崔季明捂嘴笑:“你丢不丢人,还去挑了半晌衣裳?我喜欢你不穿衣服。”
殷胥似乎悦己者容的行为有点傻,却没恼羞成怒,仔细看他靠近发尾的位置还束了个银坠儿,走过来往床内拱了拱,抱住她:“他们说饭食还要一会儿。我往常吃饭的点儿很固定,不加餐,宫人们也就不在这个点煨火。”
崔季明点头,她躺在床上,殷胥居然朝下滑了滑,将脑袋拱进她颈窝里去。
崔季明笑着抱住他脑袋一阵乱揉,殷胥哪里料到她忽然发疯,头发被揉乱成一团,眯着眼睛一脸无奈。
她笑:“要不拿那梳子来,我给你梳梳头发?”
殷胥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暖着,道:“你还有脸说,做成那样子也好意思送。头一天用就断了两个齿儿,我给扔进箱底了。”
崔季明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