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在他脖子边,头发乱糟糟的扎人,两只手又蛮横又用力的攀住他,睡的一连串细细的呼噜声。
还有她柔韧的身体,粗糙的疤痕纵横在细滑的肌肤上,双腿挤进他腿间,跟一颗豆荚里的豌豆一般微微蜷着。
这些一闭眼好像就能看到的情形,都快让他分不清脑子里的幻想和真实了,一伸手,被子里唯一暖的不过是被子里装热水的皮袋子。
生活在军营里,更有一种每天都被她的气息环绕的感觉。
她以前也算不上多好闻,毕竟军营里也充斥马奶、汗臭和草料味道,不好闻却不代表不熟悉,他甚至时常感觉有个人走过去就像是她,手下的重臣谋士和他说话也像是她,无时无刻好像都能被她似有似无的存在勾起情绪。
殷胥对于这种状况,已经觉得要无可救药了,他觉得自己从头脑到身体都涌出无数的不清醒和冲动,时时刻刻影响他。殷胥夜里独自在被褥中想着她的时候,忍不住想,幸好喜欢的是她,万一真的爱上了一个心性恶劣的,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混蛋的事儿来。
他好希望能够千里传音,如今听听她说话,听她拍腿哈哈大笑也好啊……
就如今这种每天就跟发情期似的状态,他觉得再见不到她,再持续几个月,他就死在这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