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顺便把他们几个人拉出来遛一遛。
等到这样一场朝会结束,即将而来的殿试、积压半年的朝政,许多事情都要殷胥接手。而崔季明作为武官,与独孤臧等人骑马退出外宫去,明明路过了崔式身边,却没敢回头。他们几人都安顿在洛阳招待外宾的坊市内,隔着院子都能听见旁边波斯人在吵架。洛阳已无宵禁,坊市半夜也大门敞开,他们几个汉子被隔壁半夜听曲儿的阿拉伯人气的要拔刀子冲过去,崔季明没管,自个儿先牵了马,头也不回的离开坊市,一边沿街问道儿,一边朝陌生的崔府而去。
一路上春风吹着,到了坊内,她竟不敢走崔家正门,而是去敲了侧面的角门。她这才敲了几下子,就立刻有人拉开了门来。角门低矮,灯火昏暗,崔季明下马躬身道:“我是——”
里头拿着灯笼的,居然是建康老宅的管家!
老管家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颤声道:“三郎!”
她又惊又喜:“您老人家居然来了!我以为您还在建康呢——听说建康宅子被烧了,什么时候来的?是阿耶接您来的么?”
她一串连珠似的问,那老管家伸出手来,先把她拽进门里:“老奴是南北割裂以前,让崔家接过来的。你先别问我了,式公要我在这儿等半天了,他说你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