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叫宫人端了青瓷小坛来,拈了两颗酒渍糖心的梅子,塞到她嘴里:“吃这个解解馋吧。”
崔季明洗罢了澡,背上还被他强逼着涂了去疤痕的药膏,此刻两腮各边喊着一颗梅子,嘬的脸都皱起来,侧躺着翻看着扔在床上的折子。
二人也真是一时上了脑,真就在大殿胡乱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当真是要丢人现眼,他头一回见到崔季明不敢叫出来的样子,居然觉得脑子充血,说的话做的事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结果就是崔季明真的恼了。
她发起脾气来,又不好大声骂,直接两巴掌拍在殷胥后脑勺上,力道拍的殷胥都觉得自己要傻上三年。
等周围的空气冷下来,灯烛闪烁,他才觉出来自己荒唐的过分,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了,总觉得外头黄门也听见了,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强挺着一张薄面皮,给崔季明揉着被硌疼的后背。
两个小年轻甚至都没脸从正门叫着黄门一起回内宫,而是偷偷从侧门拽着手跑回去的。
隔壁院门外忙着给宫内更替蜡烛的黄门,看见了圣人跟季将军携着手,偷鸡摸狗似的扶着墙跑出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让人叫了轿子在后头追赶。
崔季明一路上还在跟殷胥发脾气,后头一群迈大了步子也扯不到蛋的黄门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