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没甚么太大的本金可用来在洛阳买铺市地产,旧人脉活络不开,只能无聊写写诗歌文章。然而她与朝中不少高官有诗友笔友的关系,年轻一辈中宋晏常与她以诗相和,年长些的甚至包括崔南邦……这就大半是裴玉绯知道他是崔季明长辈的恶趣味了。她私下曾经多次向这些人透露过自己的诗篇,怕是那几位偶然听过冯岂的诗也是心中有数,只是他们并不会太主动插手这些事情,裴玉绯知道事儿不够大就不会有人管。她几次拿出十分的精力来作诗,使得冯岂抄她的之后,发现自己都没有作品可以配上混在一起。冯岂拿了几首她自己都满意的诗去,一时在洛阳的考生之中扬名,他自己也又恨又享受起了这种名声。裴玉绯正要再加上一把火的时候,会试开始了,进士名单在往后不到一旬的时间就出来了,三百多名进士名榜张贴在皇城外城,三百多份考卷则贴在了国子监供人观看。
这是殷胥为了表明公正的手段。七位女子的上榜,导致国子监内外士子一窝蜂去看这七位女子写出来的策论文章,乌泱泱的人群站在墙边议论不休。裴玉绯也想看,却挤不过去只得随便在旁边扫了几眼,看了看曾经受过她救济的过的几位贫寒书生的文章,也顺便想看看冯岂写出了什么东西。
那一看才是惊的半天挪不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