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连忙拽掉张富十的手,提着医箱靠近过来。只看着崔季明侧躺着,胳膊被抬起来一点,胸前覆着被褥,露出腰侧横亘的那一大片伤口来。
军医大惊:“这!是有人伤了季将军?!这伤口太长了,我需要有人协助,你再叫个人过来!”
张富十跪在地上:“不行!只有你能在这儿,我来协助你。等等!你乱摸什么!”
军医一脸愤怒:“我不摸怎么确认伤口的长度和深度!怎么清洗缝针!你是不是又要捂着我的眼睛!疯了么你!季将军受伤还能瞒得住,如果恶化昏迷过去,这消息要是传到外头,不说军心震动,叛军说不定会反扑!”
张富十反被军医骂懵了:“那、那你好好治。”
军医:“屁话,要你说!”
张富十结巴了:“好、好好,那那你说怎么办……”
军医其实光顾着看崔季明的伤口了,并没有在意很多,先清洗后敷上止血药,而后再用桑树皮里头的纤维鞣成的细线来缝住伤口。张富十并不知道这法子在宫廷内实用很久了,见过纫鞋底的哪里见过纫皮肉的,吓得脸都白了还不敢吱声,这一会儿问一句:“这行么?这他娘的穿针能缝上?”
那军医是原来宫里出来的,不比宫里谨小慎微,在军中虽然苦却也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