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熊裕从马车上回头望去,棋盘上黑白交错,在两边连串的灯光下泛着光,像鱼鳞,像树叶。
妙仪是被带着绕城许久才能归到崔家的,那时候仍有千万狂热的爱棋之人围堵在门口,已经快睡着在轿子上的妙仪被送进了家门。后来还是因为有人拿火把不小心点着了房子,消火队和洛阳的将士跑来整顿了秩序,人群踩着深夜渐渐褪去。
妙仪进了主院,主院里下人不多,喜忧参半的上来庆贺,有点年后的氛围。她却万万没想到见到了熊裕。
棋局上燃起的战意,狂喜的热烈,早就在被抬着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后都凉了下来。熊裕来这里做什么?
一盏茶之前见到熊裕的崔式也想问。
他今日没去看,因为这是这一盘棋第三次打挂之后继续,他也没有想过今天会分出胜负来,坐在家中陡然就听着妙仪成了棋圣,他头一个就想找熊裕问罪。
没想到熊裕却先找来了,理由也很妥当:“确实赢不了,又有什么法子。”
人生就是这码事儿,你进步对方也进步,无数次你以为要触碰到,却又转瞬差出千里。
为此疯了的也有,干脆甩手的也有,熊裕却显得很平静。
他躬身道:“我听闻长安棋院已经选了蓝先生做棋院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