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成左右。准确来说,咱们并不太缺军费,还是负担得起。”
南邦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宋晏:“宋舍人应该也听得明白,大邺纵然未来一两年可能会比较艰难,但兵马强盛,朝廷每年的收入已经跟前代比起来要高很多了。治理天下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不可能什么都去向民间伸手要吧。富人开设矿场茶场织院,为天子养小民,又因市易金额大,商税以易额递增,以供上用所纳的商税比率也比普通富民要高。缴富贾后是打算让朝廷养小民,还是让小民纳这笔巨额的商税?”
宋晏已经脸色很难看了。
他在论道上有足够的自信,却忘了二十年前的崔南邦也是一时风流人物。眼前的这位宰相,历经两帝,曾经在这舍人的位置一坐就是近十年。
崔南邦已经不是在向他讲述,而是在像群臣宣讲圣人的理念,大邺的前路。
他要说服的是这个渐渐开始分裂怀疑的朝廷。
崔南邦转身对圣人道:“臣不认为应当缴富贾银钱,以朝廷强权夺富贾之财,而是应该贯彻律法,让富贾不能靠金银而规避律例,不能以手段而逃脱纳税,不能以资产而在地方封殖!大邺的铜铁金银茶粮盐药材是朝廷管束来源的半自由交易,制船、纺织等等也有官营的工场在市场上争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