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延说要请大家喝酒,你愿意来就来。”
话传递完,邹强忿忿不平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当晚,秦律还是没有去,继续窝在房间里继续当他们口中所说的缩头乌龟。
他坐在床边守着那张婴儿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童谣。
在这歌声里,他又回到了那个梦——
梦里四周都是一片迷雾,他什么都看不清,只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他看不清方向赤着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跑,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听不清这声音的来源,那声音一会出现在南面,一会出现在北面,一会又好像是从半空中直直地窜进他的耳朵。
那声音四面八方围绕着他,越来越大,震得他耳朵开始发疼,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伸手一摸,尽是猩红的血。
就在他几近崩溃的时候,迷雾散了,傅潜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款款走来,那裙子很长几乎拖到地面,头上带着一个花环,纯净得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天使。
她笑得很温柔,就像以前一样,她踏着树叶一步步来到他身边。
“秦律,你要当爸爸了。”她虚掩着手,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像是怕突然惊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