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人的。我不是小气的人,今日若非你有意挑衅,率先折辱,若是好好说明缘由,我这脂膏能不给你么?”
说到这,她转身走到船舷,双手撑在上头:“蓝娘子,你扪心自问,刚刚用金簪买脂膏一话是否有心折辱,不过是我自小不在京师长在青州的缘故。起先,我也为未能在京师繁华之地长大而自卑,如今看见你,以及……”
她突然转过身,目光如水,凉凉滑过众人面庞,仿佛能映照出她们心底的丑恶:“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所谓的京师贵女,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罢了。真正高贵的淑女并非流于表面,具有出色的仪表、高雅的谈吐、温柔的举止,而是有德行,蕙质兰心,宽厚大气。不过一瓶脂膏而已,就能让你出言折辱,安凉公府的家教真是……”
李萱仿佛头痛一般地扶了下额,似是一言难尽,她没有直说安凉公府家教不好,甚至言语也不如之前锋锐,却更叫蓝筱难堪。
她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却强撑着自尊目视李萱。
李萱也不看她,径自道:“想当年安凉公夫人何等的德行出众,果毅决断,先帝圣乾十五年,山东大旱。当时安凉公夫人随安凉公在山东赈灾,不防有流寇作乱,安凉公夫人乃女中豪杰,临危不惧,手持利剑,率众女眷抵御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