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还是她姐夫拜托的,算是临时监护人。许超又算个什么关系?她这已经是麻烦人家了。又凭什么理直气壮的?
他又将房里各处看了一遍,确定她基本生活保障是足够了,不缺什么东西。然后似乎又犹豫了一下,还心虚般的望了眼外面,才低声对她道:“许超的姐姐已经牺牲了,回头提到画画的事,你……顾忌些。”
欢喜怔住,一瞬间她想到许超在她说要考美术专业时的兴奋。
何医生叹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手抬起,本欲往她头上揉的。可到一半,又落了下来,轻拍她的肩:“你跟他姐,有点像。”
所以,许超对她是爱屋及乌么?
她心中微动,也许并不只是许超。还有江敬华以及何医生,这两个人在初次见她时,其实情绪都有异常,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善恶也不同。但也许,根源全都那位已经不在了的,许超的姐姐身上。
找到可能的原因,欢喜反而心定了。
不管这些人将她当成什么了,但这三个人都不是蠢蛋。总有一天会明白,她并不是他们所记得的人。
何医生离开,并没有要欢喜送。
外面还在下雪,风刮的呼呼的。天寒地冻,欢喜这个病号,还是要顾着点身体的。只送到房门口,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