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这便宜婆婆有些心直口快,也不跟她这新媳妇儿客气,但看着倒是没什么坏心眼儿,以后相处起来也可以轻松一点儿。
又和朱母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当然,是朱母说些邻里们的八卦,唐糖边听着,边继续纳鞋底,不过又纳了两行,朱父和朱明芳就先后回来了,她就放下簸箩准备去盛饭吃饭。
过了这么长时间,窝头和菜早就凉了,只有锅里的番茄汤由于锅底的火星未灭,还热乎着,玩了一上午的朱明芳已经迅速的洗了手脸,又手脚麻利的去端菜上桌了。
朱父刚刚从玉米地里出来,沾了一头一身的玉米叶上的穗子和粉末。
见朱明芳正忙着,唐糖也不去凑热闹了,忙转身给朱父打了一盆水过去。
农村人不讲究,朱父已经把上身的背心脱了,随便在头上身上打了几下,又就着脸盆洗了头脸和上身,也不用毛巾擦,就那么甩了两下,就进屋了。
唐糖倒也不见怪,她两辈子都是农村人,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农民们干起活来,也很多都是光膀子上的。
只两个菜,一个汤和窝头,朱明芳很快就把豆角和茄子端到了堂屋里的桌子上,又用盆子把番茄汤也盛出来,先拿碗给朱父朱母各盛了一碗豆角,然后探头出来问唐糖要吃多少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