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却总觉得,她是需要他教导,他保护的。
他没当过别人的师父,可他却也知道,一个徒弟不能总放在身后宠着,得让她学会自己面对一切。就像当年云虚子将九岁的他扔出去,他才懂得这世事艰辛。
苏清漪看着前方滚滚岩浆和熏得发烫的绳索,伸出脚去,艰难的踩在了铁索之上。
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苏清漪惊叫出声,只来得及看见秦子忱惊怒的表情,便觉得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等苏清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觉额头微微发凉。似乎是有人拿着笔墨,正在她额头绘制着什么图案。
她身上一片冰冷,似乎是什么都没穿,身下似乎是寒冰一般,正在冒着寒气。
她动弹不得,维持着平躺的姿势,抬起眼帘,一张熟悉的面容就映入了眼中。
那人肤若凝脂,眼似桃花,头发用玉冠半挽,身着金色卷云纹路黑色华袍姜氏阿容。
他手中握着一只染了朱砂的毛笔,正在她额间认真画着什么,见苏清漪睁开眼睛,温柔笑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温和道:“师父,你醒了?”
“谢寒潭?!”
苏清漪诧异出声,谢寒潭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表情:“师父莫慌,寒潭并没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