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天,你生病,我们半夜打车带你去儿童医院挂吊水,赶上流感期,过道走廊里全是人,没有床位,我们只好找块儿空地坐下来,后半夜你和我都睡着,你枕着爸爸左腿,我枕右腿……”
秦梓悦有些印象:“那后来呢?”
向珊夹了口菜,笑着说:“早晨你退烧,爸爸却瘸了。”
不知情的人笑起来,你来我往几句,气氛不能再融洽。
同甘共苦、相依为命。
徐途卷着舌尖的银钉,手指用力抠两下,终于抠掉一小块儿木屑来。
秦梓悦问:“还有吗?”
很寻常的夜晚,小姑娘努力回想着记忆里仅有的一点温暖,仿佛只为记住,却感觉不到丝毫满足或幸福。
向珊想了想:“五岁那年爬长城,你刚爬了几步就喘得厉害,几乎是你爸爸抱你上去的。那天很晚才回来,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也走不动,让他背着。”
秦梓悦笑笑:“我爸爸力气很大。”
向珊说:“是啊……”
窦以耸着肩膀撑在桌子上,从对面那女人身上收回目光,往徐途碗里夹了块肉,小声:“手指疼不疼?”
徐途动作顿了下,又继续顺着缝隙抠。
秦梓悦说:“这个我记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