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意识都很清醒。
自张婉君去世起,这是她第一次生病。可能是因为白天刚达成的约定让她太放松了,浑身的劲逮准时机想偷懒全部卸下一次,没想到乐极生悲,身体先受不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打着生病的旗号跟余暗一通撒泼抱怨,说些她平日绝对不允许自己说出口的话。今天之后,她完全可以当做自己当时是被烧坏了脑子,所以才没有脸皮地干点病一好就马上忘的事。
即发泄了她压抑很久的愤怒和委屈,也能让余暗知晓她的心情,以后还没法找她对质。
毕竟她是病人,人生病了总是要说胡话的。
桑絮想。
29
打完点滴,桑絮顺便找医生重新把手包扎了一遍。水泡挑开之后皮肤在愈合中渐渐皱巴起来,靠近虎口的地方在纱布的包裹下直接裸露出伤口层,里面涂的药干了,纱布就与赤红嫩肉粘到一起。
拆最后一圈纱布时有点疼,护士倒了好几次双氧水,泡软的纱布终于顺利地从她手上揭下来。
手背那块连皮带肉都泡的发白,伤口附近有点红肿,护士涂碘伏的时候碰上都疼。
“饿吗?”余暗站在一边。
桑絮把视线从自己手上转到他身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