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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不安的情绪统统消失,被宁静所取代。
她说:“合欢出事了,詹言侨一定很着急。老师不在医院,只有我们三个能主刀。詹言侨……他大概是不行了的,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得身上。可是宋小四,我害怕……真的,我能上手术台,我也能做这个手术,可我怕……我怕……合欢她……”后半句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她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
车子里安静极了。宋斯南一直保持缄默,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
多年前他就不会安慰人,多年之后他更加的手足无措。
只有轻微的啜泣声响起。
刺耳的令他心碎。
……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
宋斯南把车停在一旁,熄火,两个人谁都没动。
宋斯南从车后座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他转头,看向外面。
医院门外人来人往不断,只是没一个人的脸上挂着笑。
也是,到医院来能有多少开心的?
这么一想,就觉得呼吸不畅。稍稍降下车窗,又松了下领带。低头,喝了大半瓶水。
耳边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