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毛笔画画的薛嘉萝,眼中只有周君泽,压着声音愤怒道:“敢问殿下,您做了什么?!”
周君泽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我等不及了。”
孙除脸涨得通红:“宫中大乱,御林军严防密守,从昨日起不许任何人出入,听闻东宫也被封了……您怎可如此胡来?”
“先前太后曾说我疯起来,不管是谁都咬,我想你现在该领教到了。”周君泽放下手里的书,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举止斯文,而他的眼睛幽暗锐利,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别人欺我,我必定会百倍奉还,更不要说他周景黎接连辱我三次,他必须死。”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
孙除深深呼吸,冷静了下来:“要他死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您为何要选择动静最大,后果最难以预料的?”
周君泽轻轻皱眉,似乎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下黑手弄死他还要日夜担心是不是漏了马脚,再者,我看皇兄身体好得很,就算周景黎死了他也不会有事,这江山该交到谁手里,让他自己决定吧,我反正没有兴趣。”
孙除听他又是“皇帝谁爱当谁当”的语气,忍住了说教的冲动,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他沉浸朝堂官场已久,变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做了就做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