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下,薛嘉琦牙关紧咬, 也跪下了。
周君泽从薛嘉琦身上收回视线, 他朝着床走去,想要掀起床帏。
薛太太膝行几步,挡在他面前,低声说:“殿下恕罪, 阿萝身体虚弱,好不容易才睡着。”
透过床帏隐约可见薛嘉萝的身影,的确是睡着了的样子。
周君泽稍稍放松了捏紧的拳头,后背肌肉也松懈了,他环视着屋子,慢慢踱步到薛嘉琦身边,手掌按在他肩头上:“不想说说怎么一回事吗?”
薛嘉琦嘴角显出一丝冷笑,却仍是沉默。
薛太太轻声说:“殿下息怒,犬子见我思念女儿,才做出了这种荒唐事……”
快半年了,他从极北之地一直找到京城以南,派出去多少人马,度过了多少个不能合眼的夜晚。
他命根子一样的人,可能被别人糟蹋了,可能被毁容了,到后来他忍不住怀疑,这么久都找不到,是不是已经深埋黄土下,再也无法相见了。
这些可怕的想象折磨了他半年之久,现在却有人说,只是荒唐事而已。
他的手慢慢用力,捏着薛嘉琦的肩膀:“可真够荒唐的……”
“阿萝身体不好,家中存了私心,想让阿萝生完孩子再走。”
“身体不好,呵……”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