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涂了满手。
她暗暗地告诉自己,谢泓那个人是从来不肯受委屈教人欺负的,便是使了张良计也未必奈何得动他,这么一想,便随即释然了。
加入陈季止一行,便没有什么坏处。
惠风和畅,一场缠绵的梅雨终于落尽,满城风絮如烟,因为要暂时避嫌,所以巫蘅出门才带了柳叟一人。
将车停在风雅轩外,巫蘅理了理她那身裳服,身份已被人识破,她今日没有打扮成言衡,橙色的裙摆宛如夕阳般耀眼,这身衣裳摇曳生风,风雅轩中一个明艳的女郎见了,也是眼前一亮,轻笑道:“原来这便是巫蘅。”
巫蘅一惊,那女郎又道:“咦,何以这般眼熟?”
巫蘅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是庾沉月的声音,她怔然地抬起螓首,那红木阶深处的一位粉薄衣衫的女郎,正探手朝那廊下攀着一朵丹华,曲折红木阶后,女郎轻颦柳眉地望来。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她着男装,庾沉月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巫蘅扮男装的手法很粗劣,没有弄假喉结,衣裳只挑不适合自己的宽大的袍服以掩住少女体态,但却还是少有人发觉。
她敛了声色,慢慢地走入风雅轩。
帘幕随风飘飞,尽处四名侍女捧盏而待,那香雾便随着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