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抽开了花瓣,浓烈的香味萦绕着淡粉的暗光,一层一层地沿着月色铺开。
谢泓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纤瘦的脊背,巫蘅侧向里头,似乎已陷入了熟睡,幽幽的烛火绕过一盏微风,瘦弱的火苗也随之熄灭……
这一夜谢泓又听到熟悉的梦呓。
“刘敬连十二郎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呢,我赚大了……我得了那么多钱,也没有这么开心过。”
“可我也不那么贪财,我倒希望,他不是陈郡谢氏的嫡子……”
谢泓听得只想笑。
也真从胸腔里震出了低低的笑声,巫蘅半睁着眼,有些窃喜。他喜欢,她就说给他听啊。
她一定不知道,她真说梦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毫无逻辑,他怎么看不出来她是假寐,自诩聪明,谢泓只是笑她讨好自己,也笑自己太容易满足。
巫蘅醒来时,伸手探了一下,枕边尚有余温,但人已不在。
原来是今日便要走,她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不过当她意识到今日是什么日子,可能会发生什么,便有些坐不住,取了玄裳出来,穿戴整齐地走出寝房。
院中的花雪一夜怒放,今早甫一推开雕花镌刻的门,只见一树树花蕊如雪如霜,晶莹皎白地交叠于枝头,他在绚漫的花海之中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