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碳盆,柳二爷正在书案前绘一幅秋枫林景图。
沈鱼一边呵着气一边走到碳盆前驱一驱身上的凉气一边弯着眼睛道一句:“等爷这一幅图落成,怕是便可以接着再绘上一幅踏雪寻梅的。”
柳淮扬闻言淡淡一笑搁了笔,从案后走了过来,伸手握住沈鱼冻得有些发白手纤手,捂上一捂:“小鱼这般说可是嫌爷绘得慢了?”
沈鱼听了忙把个眼睛瞪得老大:“爷这般说确是冤枉奴婢了,奴婢知爷平素里又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哪里得许多闲暇用来作画呢。”
这话叫人听了十分的受用,沈鱼姑娘一张巧嘴越发招人待见起来。柳二爷轻咳一声摸着她才算回了温的素手只缓声音责备两句:“怎得手这般凉,可是衣服穿得少了?素日便同你说过,莫只顾着体态轻此便不着厚衣,天越发的冷了起来,将人冻坏了吃苦头却还得是你自个。”
沈鱼悄悄扬一扬眉,心道一句,分明他自已才将把个身子养的好些,竟总拿一副过人的模样于人说教,穿得少,穿得少,哪少了,沈鱼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厚夹袄,撇一撇嘴心道,才将不过十一月里,这会子便穿上厚重的棉袄等到腊朋里岂不是要整日抱个炭盆子过活了。
虽是这般想着,只柳二爷叫芣苢拿过来一枚小巧的纯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