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多坎坷、深刻,但只要缺那一步,少那腰上一道疤或心口一颗朱砂,就不是那个人,不是那回事。
.
怕还有需要,孟平川没先把车还给吉旸。
等严冬下午办完事,孟平川送他回市里,返程时程溪回了个电话。
孟平川说:“在哪里?”
程溪那头风声跟人声一样嘈杂,她哈了口气:“在路上呢。”
孟平川柔声呵斥:“你手机是摆设?”
程溪笑几声,语气放软:“在包里没听见,再说,我这么大人了又丢不了!”
孟平川说:“你要敢把我媳妇儿弄丢了,咱俩的梁子就算是结大了。”
程溪配合说:“我要真弄丢了,赔你一个大胸妹怎么样?”
孟平川轻笑:“我嫌过你胸小?”
程溪:“……”
孟平川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排队给程溪买芋圆,昨晚跟严冬吃饭,点甜点时她随意提了一嘴,但恰好那家没有。
她随口一说,他记下了。
程溪听他那头声音变吵,问他做什么,他拿买烟含糊过去。
孟平川反问:“你去哪儿?不跟我一起吃饭了?”
程溪“啊啊”两声,一拍脑门儿:“……我给忘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