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烦绕。
他垂下头,对手也不着急进攻,跟之前孟平川占上风时一样,他只是站在原地活动手脚,丝毫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
凌迟,不外如此。
“孟平川!”程溪伸直了手,使劲踮起脚才能够到孟平川的手指,她轻轻捏住他,抬头满眼萤光,“孟平川……你不能有事……”
“小溪……”
孟平川此刻只能听清自己粗重的呼吸,胸腔卡血。
听到程溪的声音时,他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垂眉看向她,人却看不清,他尽力睁眼也只是看见一个恍惚的白影,时而清晰,转瞬模糊。
他被打蒙了。
头一次,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等他缓过神,看清程溪哭花的脸,心疼的冲她笑笑,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有种所爱隔山海的求而不得,他憋口气在胸口,往高台寻找余路平的身影。
目光灼灼,被鲜血模糊视线,却挡不住寒光凌然。
余路平与他平静对视,居高临下的轻视,让孟平川挑衅的勾起嘴角。
在特种兵训练营时,多少次直面死亡,他怕过吗?
他的教官、队友怕过吗?
多少人的安稳生活是建立在阴影里有人负重前行,灯火璀璨,家人团聚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