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
阿殷连忙抱拳,“遵命。”
头一回值夜又碰见这样尴尬的事情,阿殷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出去时甚至连门都忘了带上,走至阶前冲秦姝行礼,“殿下有事在忙,夫人请回吧。”
“正因有事忙碌费神,才要用些夜宵。”秦姝却未动摇,朝阿殷笑了笑,“这一路上我和如松承蒙殿下照拂,姑娘都是看在眼里的,我送这夜宵来,不过是感念殿下照拂的恩德,别无他意。人都来了,烦请姑娘再通传一声。”
阿殷进退两难。
当侍卫的并非传话筒,守卫是一重责任,为主公分忧减少烦扰也是职责。入内通传、禀报事项,办事之前总得先过过脑子,否则听了旁人的请求便傻头傻脑的进去回禀,不止自身会落个责骂,还会打搅里头的人。
阿殷听陶靖教过这个道理,自然时刻铭记。
定王的态度是很明显的,刚才的不悦显然也不止是冲着她,这点阿殷倒是能把握。
时下虽然风气开放,男女若是相处不来,到官府开个和离的文书,也可各自再次婚假。或者像秦姝这样的丧夫之人,只消婆家同意,也能另行改嫁,并无拘束。只是秦姝如今还是崔家的人,且她亡夫还是定王的挚友,就这般白眉赤眼的深夜来送夜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