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经吃到嘴里,没人愿意吐出来。西洲的匪患既然闹到了御前,这回肯定是得平息下去。殿下若是圆融些既往不咎呢,众人帮扶着平了匪患,皆大欢喜。若殿下还跟狼胥山那样出其不意,深刨硬挖,将见不得人的事情翻到御前,恐怕东宫那位也未必高兴。”
——反正京城之中,比起稳固的东宫和盘根错节的世家,定王也不算多厉害的人物。
定王闻言,眼底浮起冷笑。
这就图穷匕见了?姜玳竟这么沉不住气。
他琢磨着姜玳的态度,嗤笑,“姜玳不是胆子挺肥,还怕我挖出旧事?”
常荀把玩着茶杯,“我也觉得意外。不过他这回连那个姜玉嬛都祭出来了,想必还是很忌惮。毕竟上回咱们干脆利落的剿了狼胥山,追着刘挞严加审问后斩首,姜玳是捏了把汗的。如今殿下盯上了百里春这个销金窟,姜玳做贼心虚,自然要见机行事。殿下——”他瞧着定王的神色,“咱们要玩真的?”
姜玳的身后是怀恩侯府和代王、寿安公主,其余官吏里也有太子的人,跟京中高官盘根错节。定王若不稍作变通,横冲直撞的将一切撕开晒在太阳底下,虽能立了剿匪之功,大概也要把京城里不少人给得罪了。
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
定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