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早就命我设宴庆功,慰劳诸位,只是事多了耽搁,延至此时,我先自罚一杯。”
常荀将酒饮尽,底下众将士便也举樽,难免说起那日狼胥山的事。
说这些土匪猖獗日久,欺压百姓,这回定王率军将匪窝连锅端了,实在大快人心,百姓交口称赞。这些夸赞尽数向着定王,虽绝口未提之前姜玳办事不力,放任土匪横行的事,相形之下,却还是如一记记重掌掴在姜玳脸上。
姜玳自然晓得底下百姓的议论,好在他脸皮厚,虽知定王来者不善,却还是笑道:“此次平了狼胥山匪患,殿下安排得当,也蒙诸位将士出力,为我西洲百姓换得安宁。我便以此薄酒,代百姓们谢过诸位辛苦!”
众人又应景的喝了。
定王将眉目一转看向姜玳,动作虽缓,目光却是凌厉慑人——
“其实这匪患原本不难平定。”他一开口,底下便自觉的安静下来,“不怕姜刺史见怪,如今西洲治下混乱,官员领着俸禄,非但不谋其政,竟敢与匪类勾结骗取军资,更收受贿赂,甘与匪类为伍。先前剿匪不力,自也是因这些人从中作祟,本王有意先取周纲、周冲二人,望刺史严整治下,莫再纵容。”
姜玳即便与定王暗里争锋,却都心照不宣的不曾戳破,而今定王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