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伤得重么?姑娘且先躺会儿,郎中很快就能来了。”又将阿殷的药箱子搬来,只是不知该如何用药,有些手足无措。
阿殷钻入松软的被褥间,顿觉浑身松快了许多,于是勾出笑容,“小伤而已,又吓成这样。”
“姑娘伤的可是腰!”如意着急。
阿殷其实也心有余悸,怕周纲那一刀太重伤了内里,等女郎中来时,便着意问腹中是否有碍。
那女郎中是凤翔城里出了名的,阿殷到此三个月时,陶靖便请了她来给阿殷认识,以备不时之需。此时郎中细心诊过了,才道:“姑娘这是被重物擦伤,压着了腰腹。虽说没伤着脏腑要害,但姑娘多娇贵的身子,腰腹断然伤害不得。我且先开幅药出来,每日早晚煎服——”
“又喝药?”阿殷皱眉。
“姑娘若不想喝药,便该顾惜身子!”女郎中横眉,丢下她去旁边开药方,又凶巴巴的转头叮嘱,“若不想留后患,这半月必须仔细喝药,半碗不落!”
阿殷委屈——又不是她故意不顾惜身子,抢着受伤的,何必凶她?
当时周纲本该回刀自救,谁知道他会回刀反攻,鱼死网破?那重刀来势疾劲,她能躲开刀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换个反应稍微迟钝些、身子不够柔韧的,刀锋必然要砍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