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临阳郡主淫威下手足无措的小姑娘了。
陶靖想了片刻,欣慰之余,忍不住在她眉心敲了敲,“鬼丫头,也长心眼了。”
“父亲要多放我出去历练,我才能长出心眼,否则只会任人欺负。”阿殷得寸进尺。
陶靖也不计较,想了片刻,“她们知道你身手不错,安排的必定也非庸碌之辈,仅凭你我,把握不够。明日你跟冯远道说一声,十五那夜我请他喝酒,别叫他安排旁的事情。”
这便是要拉冯远道做帮手的意思了,阿殷稍稍迟疑,“冯典军他……能乐意吗?毕竟咱们要对付的,是临阳郡主和姜家。冯典军是定王心腹,为了我这点芝麻大的事情蹚这浑水,太不合算。”
“这不算蹚浑水,阿殷——”陶靖收了眼底些微笑意,正色道:“你已经长大,这事我不必再瞒你。冯远道他与我不是兄弟,而应该,叫我声姑父。”
“姑父?”阿殷觉得这称呼陌生极了。
姜玳膝下的孩子也曾叫过陶靖姑父,冯远道跟他们绝不是一路,那么……心念一转,阿殷瞪大眼,几乎是不可置信,“他是我舅舅的孩子?他——”
对啊,他姓冯,他必定是娘亲的侄子!
这世间竟然还有旁人,同娘亲有着如此亲厚的血脉关系,而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