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时,裴絮已经混入人海里了。
“小姐你到哪里偷懒去了?”
“没啊,我就四处走走而已。”
“好奇怪哦,今年来领浴佛水的人少了好多哦。”
“是吗。”
“当然,每年都是。。。”
裴絮装作淡定,随便应和着宝燕,心中想的还是郭彦启,清楚知道自己这样正面抛球,等他真的考虑清楚了,两人便极有可能一拍两散。
可是,也不愿再继续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毫无意义,只会白白贬低自己。
话说了出口,反而轻松许多,裴絮决起身,帮着宝燕勺起桶内的糖水。
盛着一碗满满的浴佛水,突然回想起况道崇那件沾满糖水的深色袍子,想到他嚣张跋扈的臭脸,还顶着件糖水衣四处走动,对着周边的人愤怒地说笨死了,场面倒也滑稽。
下回要是还有糖水,一定要再泼他一身才好。
“小姐,又在想你的启哥哥啊?”
“乱说,我哪有想他。”
“别被我批中,你看你一天天又恼又笑的。”
裴絮对着宝燕敷衍笑笑,用手指沾了糖水点到她鼻尖上,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斋会结束,便请轿回府了,刚下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