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些什么,李素君又说了些什么。
云蓁背上书包,穿上鞋,低低说了一声:“我去上学了,妈妈再见。”
李素君正在收拾碗筷,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去吧。”
暴雨刚刚逝去,清晨的阳光很稀薄,云层也像一缕缕轻烟,空气里都是还未来得及窜热的水汽。云蓁出了电梯,沿着一条长长的碎石小路抄近道走出小区,一只流浪狗觑着她聪颖地躲在杂草里,黑亮水润的眸子一直目送着她走出侧门。
行人寥寥,云蓁走到公交站旁,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六点四十四分,离下一站公交到站还有一分钟。从海桥路到省实验大概有十五分钟车程,她每天都像是定格动画一样在规定的时间出现在规定的地方,一旦错了一个时间点,她的整篇生活就会随之被打乱。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很可疑,云蓁从来不大关注人群、四周,可是今天她不断地向自己发出提问:昨天也是这样吗?
她想不起来。
同质化的生活已经把“习惯”这个词浇铸到了她的身体里,从头顶封死了,让她不敢、也无法下一个确切的论断。
她抓着公交车扶手盯着窗外发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李素君就会对她进行无数次的提醒,你要努力学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