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也许是她的神色太低落,也许是这一句几乎从胸肺里发出的叹息,林涧松居然有点怀疑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说:“其他人呢?每天都是一样的吗?”
云蓁说:“一模一样,我妈从我进门开始,她要说什么话,什么眼神,什么动作,我都能背出来,我上课写的笔记,第二天全空了,老师讲的东西也一模一样,我验证了三天,每天都一样。”
“也就是说,除了你,别人都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一直在循环?”
“是。”
林涧松说:“那你明明是幸运,怎么会是不公平。”
“换你你要吗?”
林涧松思考了一下:“还是算了,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疯了吧。”
他又用怀疑的眼神向她发出质问:“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为什么被困住了?总有个契机吧?”
云蓁说:“我说了你肯定更以为我疯了。”
林涧松说:“你说吧,接受一个假说的合理性的前提就是接受基于这个假说的所有假说。”
云蓁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自己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写了一封遗书吧。”
林涧松笑出声来:“你写遗书是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