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丢着的铜镜,照了照。
镜中人面如花,却也似秋雁所说,有几分憔悴蜡黄。
她浅浅一笑,将鬓边散下的发重新别在耳后。
父亲送她入宫时的话,言犹在耳。
横竖她所要的,不过是眼前的位份,和家族的未来。至于皇位上坐的是谁,都无关紧要。
即便是陆旻,她也一样会去谄媚。
贵妃那副交横跋扈的性子脾气,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陆旻踏入室内,迎面便是一股药气。
他轻轻蹙眉,看了一眼地下俯身拜倒的女人,莞尔一笑:“淑妃既是身子不好,何必这般拘礼。”说着,便亲手挽了她起来。
淑妃起身,容长的脸面上浮着两抹红。
她垂首微笑道:“皇上跟前,臣妾无论生什么病,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
陆旻扫了一眼她头上略有几分毛糙的发髻,及身上家常衣裳,腹中冷笑了一声,面上依旧春风和睦道:“你从来就是这般识大体,懂礼数。你和贵妃一道入宫,还是你更令朕省心些。”
淑妃让皇帝在炕东边坐了,她在一旁侍立。
秋雁端了茶盘过来,她看了一眼,便亲手将茶碗捧与陆旻:“这是才沏的茉莉花,皇上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