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七年的时光飞逝,再听外公的声音,已然苍老了不少。
电话一接,外公就用粤语喊着她的小名:“鹿鹿,吃饭了吗?钱够用吗?过得开心吗?”
和七年前如同一辙。
梓鹿的鼻头泛了酸,怕老人家担心,也不好说自己出车祸失忆的事,语调轻快地回了问题。
“几时回来看看我喽?”
“过阵子就回啦。”
“我们家里后生仔多喽,排成一个团让你挑。”
白老爷子出生在港岛,而后举家搬迁到深圳,这些年来也没学会普通话,和梓鹿说话时,总是夹着半生不熟的港普。
梓鹿挂了电话后,眼眶都泛红了,也有了回深圳陪老人家度过晚年的打算。
她的父母在她孩提时就开始感情不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念高中那会儿,两人还在为她的冠姓权吵得不可开交,如今被车一撞,丢失了七年的记忆,才知道她父母终究还是离婚了,还各组了新家庭,有了各自跟自己姓的儿女。
她在偌大的北京城里,孤身一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