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今已然订了亲事,若给家父知道了,定然说臣女不务正业,净拣些杂书来看。”
女子待嫁之时,便要自己手绣嫁衣,这才是待嫁女的“正业”。裴珏听了此话,下意识瞧向季瑶,见她盈盈含笑的样子,脑中不自觉便想到她身披嫁衣的模样,一时怔怔看入了迷。
尚且当着自己的面,这俩小的就这样,可不知道若是人后是什么样。皇帝咳了一声,旋即道:“罢了,你二人去吧。念在初犯,便不予重责,你回去禁足三月,便不要出府了,好好绣你的嫁衣;老四则罚三月俸禄。”
两人千恩万谢的走了。待一出门,皇帝才叹了一声,御案后的屏风走出一人,正是皇后:“多谢陛下不曾重罚珏儿。”
“看得出老四很是喜欢这丫头,朕今日也才明白,为何你对她也赞赏有加。”皇帝示意皇后坐在身边来,“这丫头是个能耐的,常人见朕问罪,休说如她这样从容不迫对答如流,怕是直接吓软了身子。况且她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小小年纪,便明白君臣之义实属难得。也是二丫头闹得太不像样了,寒了王怀之父子的心,岂非要全然怪罪到朕身上?朕瞧着这法子也好,委实该杀杀郁家的锐气了,仗着朕多疼贵妃几分,便没了规矩。”
皇后嗔道:“您才只多疼了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