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季瑶冷笑道:“别再想端王了,早在你被接进飒月园之时,陛下就将端王派去了西北苦寒之地,如今已然大半年了,若不是看在端王妃此次受了委屈的份上,怕是连爵都给撸了。他即便在京中,也不会过问你,你害得他尽失君父欢心,现在只怕恨你入骨。”又打起帘子,“你怕是不知,连宫中的郁贵妃都因为你从贵妃降为妃了。郁家自郁妃进宫以来从未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就算是从这里出去,只怕都能给郁家人杀了。”说到这里,她看着季珊因为生产后脱力的小脸,唇角勾起一个讥讽到了极点的笑容,“季珊,你还不明白么?离了长平侯府庇护的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遑论将我踩在脚底了。”
季珊脸色立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你……”
“这是陛下给你的恩典,才让我来见你,若是旁人,只怕已然被灌了鸩酒。”
季珊这才明白自己真的已经穷途末路,没有长平侯府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是可以给人捏圆捏扁的。看着季瑶的脸,她忽然觉得害怕极了,季瑶说得都对,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争不过的。因为季瑶是长平侯的女儿,是长平侯府正正经经的姑娘,而她即便顶着二姑娘的名头,也不过是隔了房的二姑娘,在长平侯府之中,她的地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