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遗憾也是不能够的。只是当日也就想明白了,季瑶看来并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她更不是目光短浅之人,自然明白就嫁入天家需要承担的是什么,既然她选择了裴珏,说明和裴珏是真心待对方的,既然如此,他若是横插一脚进去,岂不是给两个人恨?
想透了这一点,褚乐康释然了,只是释然归释然,心中的苦闷却不能瓦解半点,转身就投去西北大营了,通过军中的挥洒汗水来发泄,婚事也就被搁置下了。
他是个武夫,自然有习武之人的豪迈,此刻肯来敬酒,必然是真心祝福裴珏和季瑶百年好合的。
双方各怀心思的饮了一杯酒,褚乐康自认了了心愿,便要离开。谁知正要沿着抄手游廊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笑声:“褚世子委实好雅量,如若是我经历了如此,不知会不会记恨他。”
虽说是个武夫,但不等于没脑子,这指向性这样明确的话,,让他蹙了蹙眉,转身间一身衮龙袍的裴璋立在身后,忙拱手施礼道:“端王殿下。”
裴璋温和微笑:“褚世子这就要走?”
“是,祖父祖母年岁大了,没能前来,臣原该回去陪伴。”对于皇子之见的相争,没有臣子不明白的,以皇子之尊,也不必亲自来叫住一个臣子,只怕是有什么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