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瓷厂里监工,每每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归。
那时,她已经睡下了。在黑暗中睁着眼,默默地听着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走过。
然后第二天清晨,八点钟起床时,就被管家告知——
“先生很早就出去了,他说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家,所以让太太您不要等他了。”
后来,他受到某位艺术大师的邀请,前往河南开设讲座。
可这所谓的艺术讲座,他一去就是半个把月。
白袖冷笑,他终于找到理直气壮不归家的理由了。
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得她心生烦躁。在她准备叫人去给她订一张火车票,亲自去河南找他的时候,她的头忽然一阵眩晕,穿着高跟鞋的脚险些因为站不稳而滚到楼梯下去。
她勉力地抓紧楼梯的扶手。
杨婶忙过来搀扶她,急切地说道:“太太您怎么了,要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白袖刚想摆手作罢,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某个猜测在心中成了形。于是她改了口,淡淡地说:“你去安排让姜伯来开车吧。”
待杨婶走了,她才摊开揪紧衣角的手,心里是难以自抑的激动。
不排除怀孕的可能。一个半月前,她和顾斐然有了两次床事,而且事后,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