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一个戴着白色的呢子礼帽的男子倚在石桥上对着画板写生。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她眼中掠过一丝幽光,向那人走去。
忠叔和几个保镖对看一眼,继续跟着白袖。
只见她站在那男子身后,静静地盯着他画着山水瀑布。
老实说,他画得不好看,有点像西方的油画,完全没有中国水墨画的意境和神韵。所以,忠叔无法理解,太太这么专注地看人家画画做什么?
“咳咳,”忠叔清了清喉咙,对画画的男子说,“你这副山水画什么时候收笔?把它卖给我,你可随意报价。”
话落,那两个保镖瞅了忠叔一眼,心想画成这个鬼样子,居然还要买了他的画作?而且还让他随意开价?忠叔脑袋进水了不成。
忠叔则觑了眼白袖,瞧她神色淡淡,似乎无反对之意。他心中就愈发地肯定,太太是看上人家的拙作了。
那年轻的画者没有应声,自顾自地绘画。
他的帽冠很大,低低地压了下来,看不清他的眉目,只瞧见他露出外面的俊逸下颔。
白袖忽然开口:“这位先生的笔法,似乎不适合画山水吧。”
这是含蓄的批评了。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要恼羞成怒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