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圆圆的眼,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哭声骤止,一下不能适应,仰天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她浑身都僵住了,应该是觉得难堪了。
迅速低下头,重新拱回他胸口。
眼泪鼻涕怕是全揩在他的t恤上了。
尚涵明以极为少见的耐心等待着。
小姑娘心理建树做了好半天,终于肯慢吞吞地将下巴点起来了。
水汪汪地望着他,试探地抬了抬手,悬空犹豫半晌,还是没摸上去。
他递上纸巾,以为她是中场休息,要接着另一轮的嚎啕大哭。
没想到,她满脸泪花的抽抽小鼻子,用一双朦朦胧胧的大眼地望着他,娇娇软软地呜咽道:“呜呜,头发长了。”
尚涵明只觉得谁猛然照他心口死命来了一锤。
操。
真他妈心都化了。
养个女儿,大概也就是这种心境了吧。
和民警沟通了大概情况之后,尚涵明领着顾宜尔出了派出所。
那个堵门变态,从顾宜尔和大部队分开就一路跟着回了酒店,后来一直在房间门口徘徊。
顾宜尔打电话向前台反映了情况,几个酒店保安上去,阵仗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