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呀哥哥。”纸巾在手心里攥成一团,无助地擦拭着原本干干净净的嘴角。
顾宜尔泪盈盈地回头,虚弱地咳嗽。
尚涵明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将顾宜尔带上了楼。
刚从酒吧浪出来,满身的烟味酒味汗味香水味混杂,着实难受,各自洗过澡。
渣男之光再度捧起她的脸。
顾宜尔又故技重施了一次,猛力推开,用力捂住嘴奔进卫生间作狂呕状。
动静巨大,绕梁三尺,若不是这房子隔音好,恐怕上下楼邻居都要来砸门。
如此这般反复折腾了三次。
尚涵明觉得,自己的满腔干柴烈火不是被风吹熄的,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火苗,粗暴地迎头往装满冰块的冰桶里直压下去。
呲——
小烟一飘,灭得彻底。
夜深人静,四周阒然无声。
尚涵明倚在三十四楼的阳台栏杆上,一手捏着晃荡着冰球的格兰菲迪,指尖夹着一支烟。
偶尔回身,沉沉的视线静静落上虚掩的客房房门。
后来,顾宜尔在他怀里晃悠两下,直接大头朝下一栽,晕死了过去。
她像一滩白嫩的太空沙,在拼接木的地板上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