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话一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他向来崇尚好聚好散,即便不能,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本就是情情爱爱的小事儿,犯不着闹得撕破脸皮那么难看。
顾宜尔有了新的男朋友,他早就知道。
他原本以为,他是不介意的。他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一定要把她抢回来。
可是,当他见到顾宜尔的那一刻,一切理智都灰飞烟灭了。
他甚至一开始都没认出来,那是谁。
灰色的紧身短款露出肚脐和马甲线,破洞的牛仔短裤简直都快要盖不住内|裤。
她怎么能穿成这样。
谁允许她穿成这样。
她就这么,露着明晃晃的、白花花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肉,对着一个小屁孩言笑晏晏、搔首弄姿。
那小破孩懂个屁,怕是连毛都没长齐。
他像一个出离愤怒的老父亲,又像一个哀怨凄楚的弃妇。
这一辈子,算上傻逼的青春期,他大概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全然被激愤掌控。
既没风度也没品的一句话,就在满盛怒火的晕染只下,破口而出。
她生气了,尚涵明知道。
她非常生气,她出离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