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能克服。
她撑起胳膊,略显吃力地坐起来,“坏消息是……并发症?感染?变形?科学怪人?哥斯拉大战太平洋?”
“闭嘴。”尚涵明头疼得不行,不解她吐了一夜,怎么屁话能这么多。
“坏消息是,复位过程中,你很可能会吐。”
昨晚的记忆翻涌而至,顾宜尔浑身一哆嗦,猛地抓住尚涵明的手,无意义地眨着大眼睛祈求道:“我不治了,叔叔,我好了,真的,你看我,多机灵。”
尚涵明反握住她的手,脸上是惯常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放开,“那你好好躺着吧,我走了。”
“别啊哎!怎么这么较真呢这人……”顾宜尔哎哎哎连声叫唤,死攥着他的手不肯放,低声不甘心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我治换不行嘛……”
公立医院医疗资源非常紧张,既然不用躺着了,要把急诊病床让给其他?需要的病人,顾宜尔得以坐上了轮椅。
?电梯的时候,她转头
看他。
他只剩一件衬衫,顶上的两颗扣子松开,比他一向衣冠楚楚示人的形象要粗糙些许,但他的举动看上去总是不疾不徐的,连推轮椅的动作都优雅自如。
他就这么陪了她一晚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