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没有别的声音,他知道她能听得到,因为他也听得到她在卧室里的声响,就着一丝一丝细微动静,想象她的坐姿,她的动作,她的表情。
没有如预想一般听到回答,反而因为他这句话,程隐的哭声更大了。
“为什么我们这么苦……凭什么……”
十几秒的时间,她在卧室里哭得气息不平。他可以想象到她脸上落下的眼泪,一滴一滴,仿佛不是泪,而是酸雨,轻却准地打在他心口上,烧得他血肉模糊,连呼吸都痛。
“哪里苦了。”沈晏清喉头微哽,唇边弯起弧度安慰她,“我们现在很好不是么。只要你还在,我还在,以后会更好。”
程隐哭了几分钟,终于平复好情绪起身打开门。沈晏清站起把她搂进怀里,瞧她满脸泪痕,拇指轻柔擦了半张脸的水迹,“怎么哭成这样……”又是叹又是无奈,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另半张脸上的泪痕亲了干净。
她被亲得眼睫微痒,睫毛颤颤。他舔舔唇,笑说:“甜。”
她撇着唇角,脸颊哭得微红,情绪不高:“眼泪有什么甜的。”
“就是甜呐。”他笑着,将她颊边稍稍沾湿的发别到耳后,“只要是你,什么都是甜的。”
沈晏清的“病”就此翻页,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