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湛远邺后,公仪阁老必须一道行刑,但我会偷天换日保下他。你……大可放心。”
纳兰峥的鼻端有些酸楚,也不知是感怀他作此抉择,抑或是旁的什么,眼眶一下便红了:“你做什么拿我当外人似的,你不承诺我这些,我一样愿意去。你又何必与我算得如此干净?”
湛明珩见她险些要落泪,慌忙上前抱紧了她,沉默良久后道:“洄洄……总之,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好不好?”
这个案子拖了这般久,他不知何故忽然显得有些急迫躁动。纳兰峥不大明白,却被他勒得太紧,几乎能感知他心内巨大的不安,故而最终还是答:“好。”说罢踌躇了一下,“可我的相貌与声音……”都不一样了。
“不碍。”他松开她,摆摆手示意下人取来一顶硕大的黑纱幂篱,“你戴了这个去便好。”
纳兰峥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相貌或许忘不了,可十五年过去了,谁还能确切地记得她的声音?哪怕是当年的父亲,恐怕也已记忆模糊了。
何况,她总有法子叫他相信她的。
她跟湛明珩上了马车,往刑部大牢去。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预备以公仪珠的身份去见公仪歇。兴许告诉他真相,确有利于案情进展,或可叫他松口。但那样实在太伤一个